题识:款识:城蕙媳留用,九十老人林散耳。
钤印:大吉祥、散之信鈢、大吉祥
材质:水墨纸本
形制:镜心
著录:《纪念林散之先生诞辰一百二十周年作品集》P90,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,2018年4月。
当代草圣 一派宗师
林散之(1898一1989),安徽和县乌江人。原名以霖,号三痴,后改名散之,别号左耳、散...
著录:《纪念林散之先生诞辰一百二十周年作品集》P90,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,2018年4月。
当代草圣 一派宗师
林散之(1898一1989),安徽和县乌江人。原名以霖,号三痴,后改名散之,别号左耳、散耳、聋叟、江上老人。“草圣”的桂冠,不是自封的;它自然形成并得到社会的承认。林散之先生被称作草圣,有其特殊的社会因素和历史渊源。
林散之先生是我国近现代最重要的书法家之一,对当代书坛影响深广。
林散之先生是江浦人,幼尝苦辛但是求艺不断,先得乡贤开蒙,后为黄宾虹老提携。傅雷先生曾说,林散之先生是黄宾虹老入室高足中成就实为仅见者。
林散之先生一生淡泊豁达,晚年书画之名始为广知。高二适先生见到林老书迹大呼:“这才叫字!”启功先生初见林先生的作品时,竟然脱帽肃立,三鞠躬,以表敬意。此二事,一时传为书坛佳话。
70年代,林老的书法率先走出国门,为中国当代书法挣得世界性的赞誉。日本友人视林老手迹如至宝,上世纪80年代,更是尊林老为中国的“当代草圣”。“当代草圣”一名,由此响彻墨林。
林散之用笔极其讲究,主张“留、圆、平、重、雅”,因其涵养深厚,故笔下雅韵欲流,他在草书中努力实践这些理念,把他们出神入化地熔于书法创作之中。有人说林散之书法如太极拳,这可能是最恰当的比喻。他曾说过:“力量凝蓄于温润之中”;“看不出用力,力涵其中,方能回味。”书法用笔难在刚柔相济,但刚和柔在林散之笔下达到了比较完美的融合。其中锋行笔,线条如钢丝一般,能从纸面上立起来,挺拔而弹性十足,正是古人所说的“折钗股”、“屋漏痕”、“锥画沙”。而林散之书法线条的魅力,主要表现在其用笔的“活”。晚年,他对笔锋的运用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,八面出锋,正、侧、偏、方、圆、虚、实、顺、逆、散诸锋并用,甚至可以说无锋不用,特别是他巧妙地糅进了一些山水画中的“皴法”意趣,微妙地拓展了笔法的表现力,既新又古,这种近于干擦的散锋,是他衰年变法的成功之处,加上使用长锋羊毫,创作出浑朴苍茫、酣畅淋漓、老辣纷披的大草,意外的精彩层出不穷。
就书法的墨法而言,林散之的成就也极大。师黄宾虹,深得黄宾虹用墨之奥妙。林散之继承并发展之,将丰富的墨法自觉地运用于书法创作,是中国书法史上的重要突破。他将浓墨、淡墨、焦墨、枯墨、润墨、渴墨、宿墨等绘画诸墨法,成功地运用于书法创作,前无古人。他写字喜欢在砚池旁置一水盂,饱蘸浓墨之后,将笔尖轻轻点上一点清水,一下笔,水墨交融,千变万化,妙不可言!他为桑作楷书写的《怀素论书一则》(唐许瑶诗)草书条幅充分展现出这种水墨变化。林散之更善于用枯笔,往往在墨竭锋散之后,还能仗其超凡的控制力,写出时隐时现、若断还连的笔画来。这些大胆的创新,是同时代人所不及的。
林散之是诗、书、画三绝的艺坛大家。他早年致力于画,晚年又以书法名扬天下,然而,他自认为自已是“诗第一,画第二,书第三”,他自己亲手所书的墓碑为“诗人林散之”。他晚年辑成的《江上诗存》三十六卷,存诗二千多首,充分展现出他诗人的浪漫和博雅的胸怀,启功为之作序中盛赞:“老人之诗,胸罗子史,眼寓山川,是曾读万卷书,而行万里路者,发于笔下,浩浩然,随意所之。无雕章琢句之心,有得心应手之乐。”
林散之32岁时去上海投师黄宾虹,为其艺术生涯中重大转折。从学两年,书画笔墨之道深得教益,而后来的负笈远行使他眼界、胸襟大为开阔。他的水墨山水师古人,更师造化,灵润质朴,读之清新淡雅。1970年由于全身严重烫伤,险些丧命。此后,再未外出写生,多追忆往昔写生印象,尤以画黄山烟云景色为多。其笔墨竭尽干湿浓淡的交互变化,表现烟云气象的丰富意趣,从而造就其高出时人的水墨技巧。他在这一方面深切而独到的体验,施之于草书,为草书开一新境界。而其在写意山水画的意境追求上,景物造型上及布白的奇正、虚实、黑白的处理手法上所获得的深切体会,渗透其书法的字法、章法,又使其书具有了独特的个性趣味。
林老与荣宝斋的情缘始于七十年代。1975年的林散之第一次到北京,是应荣宝斋的邀请。北京之行,除了游历了故宫、长城、北海、十三陵等名胜之外,还与启功、赵朴初、吴作人等晤面。1978年再去北京时,林散之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全国政协第五届委员会委员。除了晤面了启功、赵朴初、李真、陈英等旧友之外,林散之又结识了张君秋、袁世海等文艺界的新朋友。老人第三次去北京,是1983年的事情,参加全国政协六界一次会议,旧友新朋,自是一番欢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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